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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每一個人的心底都會有一個攀登的夢想。平地和山巒定不是同一種視角。」在一次與法國阿爾卑斯山攀登愛好者的交談裡他這麼告訴我,「隨著海拔高度上升,你看得更遠,你的心更平和。我的夢想就是在有生之年征服阿爾卑斯的每一座山脈。」

  靜謐小城尚貝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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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說到阿爾卑斯山脈,就不得不說起小城尚貝里。尚貝里被阿爾卑斯山脈環繞,擁有被稱為歐洲最美的三大湖之一的布爾熱湖。在歷史上它曾經是法國東部的政治中心,毗鄰意大利的戰略要地。140多年前,這座小城還並不屬於法國,在19世紀末,為了抵抗奧地利勢力入侵,意大利公爵請法王拿破崙三世出兵相助,以薩瓦省和上薩瓦省作為交換條件,從此遂列入法國版圖,因此這裡的風俗習慣與意大利北方居民有許多相似之處。

  阿爾卑斯腳下的尚貝里四周環山,標誌是一座山頂的十字架(la croix du nivolet)。我在法國小城尚貝里求學的日子,總是喜歡坐在學校的草坪上眺望遠處的山,只要是天氣晴朗的日子,無論在城市的哪個角落,都能看見最高峰處的一座白色十字架。

  在這座愜意的小城,山被看作為人們生活的一部分,人們見面討論天氣時也總會說說什麼時候要相約爬爬山,散散步。冬季尚貝里周邊與瑞士接壤的阿爾卑斯山脈是歐洲的滑雪勝地,沒有雪的季節,這裡便是登山熱愛者不能錯過的寶地之一。一年四季在尚貝里總是十分分明,春去秋來,山的顏色也從綠色慢慢轉成落葉的黃色,隨著冬天的腳步,山頂白皚皚的雪漸漸包裹住整座山,積雪越來越多,最終又隨著春天的來臨再慢慢地消融散去。

  攀登十字山——出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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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從尚貝里開車出發,約20分鐘就到山腳。由於來此登山的遊人絡繹不絕,尚貝里城裡有可以直達山腳的公車。在山腳下仰視這座威嚴的阿爾卑斯山脈之一,已和遠觀的感受大不相同了。上山的路有好幾種,私家車可以繼續開車到半山,那樣登山的路程就只剩下了一半約2小時。如果從山腳下徒步上山,就大概需要三個半小時左右,步行距離約11公里。

  無論是開車上山或是漫步林間,一路上山色蔥鬱,空氣無比清新。我們沿著一條車輛可行駛的公路攀爬,路面較為平緩。兩邊的植被漸漸隨著緯度而變化,起初是鬱鬱蔥蔥低矮的灌木、常綠闊葉林,公路變成了小徑,面前逐漸變成高大的樹木,腳底踩著沙沙作響的落葉,不時還會有好奇的小動物出沒,小松鼠躥過,但是一聽見人聲就甩甩尾巴溜走了。在腳下有各種叫不出名字的小草本植物,開出鮮豔顏色的小果子,帶路的法國朋友立刻提醒不能隨意亂觸碰,這和我們說的「漂亮的都是毒蘑菇」是一個道理吧!追隨紅色的小路標,樹林裡也有不少因為雷電霹靂而變成的黑焦焦的朽木,隨意地倒在路上,用手去推一下說不定就哐當一下全倒下,失去了生命力的植物就只剩下一堆軀殼。但是這些落木落葉都會最終融入泥土裡,孕育出下一個春天。

  一路上遇到不少也同是來爬山的遊人,儘管互不認識,一句「bonjour(你好)」、一個微笑,然後又繼續各自上路前行。沿著地圖標註的攀爬路徑,許多的樹林裡的地上常被人走來走去摩擦的石塊都變得光滑。

  再往上攀登,山路變得越來越艱難,坡度也越來越陡,樹木的葉片也開始變小,這就是我們所說的針葉林植被,由於常年溫度比較低的緣故,這時候攀爬就要手腳並用了,我們也暗自慶幸裝備齊全。由於山的形狀呈傾倒的數字「7」一邊陡峭一邊緩和,其實我們選擇的是一條遊覽者較多舒緩的登山路,而山的另一邊則是全部靠攀岩才能登上的懸崖險路。有不少登山熱愛者會選擇挑戰險路,少了些許同行者,卻多了一份驚險與刺激。在兩個小時的行走之後我們逐漸接近最頂峰,此時已經少見高大的叢林樹木了,只見得一些矮小草甸,許多的突起的形狀各異的石塊,但並不顯得單調。我們沿著山間的石塊攀爬,一直往上,到達頂峰,少去了叢林的遮掩,視線變得十分開闊,俯瞰懸崖峭壁下碧藍的沉靜的布爾熱湖和群山環抱的尚貝里城。

  山頂的景色別樣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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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高處俯瞰是一種截然不同的視角,像上帝俯視人類的眼光,一切都變得渺小了,沒有了人聲嘈雜,顯得可愛而沉靜。耳邊是呼呼吹過的風,遠處的阿爾卑斯群山在眼前,勃朗峰略有積雪,和白色的雲霧相接,竟也有種雲雪一色的感覺。再遠處,意大利與瑞士的交界山脈清晰可見。

  映入眼中的還有這座山的標誌:十字架。這是一個巨大的金屬製白色十字架,建在山的最高點,這座山就是由十字架而命名的。不遠處還有一群牛群在優哉游哉地吃著草。只有風吹過耳際,這種感覺把攀爬的勞倦都甩到身後。

  阿爾卑斯山脈的秀美世界聞名,若不是親身行走幾小時穿越叢林小溪攀岩而上,怎麼能享受這山頂的獨一無二的美景?

 

(文章摘自2travel奢侈勝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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